七禾網21、就您看來，2017年下半年內盤市場機會更大，還是外盤市場機會更大？為什么？

言程序：言起多次在公開場合提出2017主要布局有二：一是全球有波動的市場，二是A股市場。所以兩邊機會是前所未有的均等。言起2017上半年大陸市場的平均收益約5%，而在海外的平收益在約7%左右。換句話說，純國內市場或純海外市場言起都有獲利的表現！

七禾網22、目前，境內資金和產品通過QDII的方式參與外盤的投資機會如何？貴公司在這方面有沒有參與或布局？

言程序：我們在2015年初就開始運作QDII基金，QDII基金的模式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同時享有海內外的交易機會，同時把市場的風險再一次的分散，也在2015-2016年有著良好的業績。2017年為數不多的QDII額度找上言起，希望能在交易比較艱困的2017年給予更多的交易機會與回報。在兩岸四地，能夠同時交易大陸、臺灣、香港、新加坡股票股指的量化交易團隊為數不多，我們了解大中華區的資金流動利用QDII的全球化投資，達到真正擇時套例的效果！

七禾網23、2015年有股災，2016年股市有熔斷、期市有雙十一，2017年上半年小盤股大跌、期市寬幅震蕩，似乎每年都有讓投資者大虧的因素發生。我們應如何設計和執行風控，才能確?；甬a品在任何行情中都能安然度過？

言程序：第一，風險設定不足額分配，最簡單的就是今天留倉的部位，如果明天反向跳空漲跌停，凈值會不會到預警清盤？而言起更能面對此種行情連續發生時還能穩健運行，極端情況要算到所有在線交易策略都虧到最大連續虧損，也不會碰到預警，再來思考風險報酬比。

第二，足夠分散策略及市場，換句話說不讓單一策略或單一品種成為盈虧關鍵，我們只考慮當風險發生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第三，自動化控制虧損幅度，一般日波動在1-2%，月波動在10%，年波動15%，一旦達到，必須平倉檢視，再上場！

七禾網24、從2010年開始，您和伙伴一起帶領團隊到大陸來打拼、創業，如今差不多七年時間了。請您談談創業的最大感受？

言程序：我們一聽說2010年4月16日股指期貨即將開放，便立刻趕往大陸，因為我們知道這是一場十年、二十年的盛會。我們以專業、誠信、正直、團隊、策略、格局、胸襟這7個文化來要求自己。

七禾網25、你和伙伴一起創業做這家公司，未來的主要愿景是怎樣的？

言程序：金融交易的未來不在AI，而在于人機結合，成功者將會是最能和機器配合的交易員。雖然交易的方法因新月異，但私募的底層需求不會改變，那就是為投資者創造價值，價值不單純是獲利，例如優化獲利/風險的倍數。

七禾網26、作為金融市場的創業者，您覺得能把事業做成的關鍵是什么？若要把事業做到偉大，則需要哪些要素的配合？

言程序：正確的策略，高遠的格局，寬廣的胸襟。事業還是人與人的協作，說到底成敗還是人的選擇。

七禾網27、您所認識的2013年2014年起步發展的一些私募機構，個別已經從管理數億規模成長到管理百億了，而很多則依然管理數億規模。您覺得在這三四年的時間里，能夠迅速成長的私募機構，做對了什么？

言程序：真正的成立一個多策略多商品的團隊，給與足夠的空間與尊重，并協助團隊隨著市場演化。投資組合的好處人盡皆知，但要做到是靠結硬寨，打呆仗。有團隊才能截長補短。有一個豐富的生態系才能適應各種環境變化。

七禾網28、今年是金融監管大年，某些金融機構被一行三會檢查甚至處罰。就您看來，一家怎樣的私募機構，對社會能起到較好的正面價值？

言程序：第一，依法合規運作，絕對守住底線。合規風控是私募基金行業的生命線。依法合規運作是實現長期穩健回報的前提。遵守法律法規及規章制度，遵從“三條底線”，一是堅持誠信守法，恪守職業道德；二要堅守私募原則，不得變相公募；三要嚴格投資者適當性管理，堅持面向合格投資者募集資金。

第二，聚焦投資主業，提升核心能力。通過專業化的組合投資為投資者創造價值，是私募基金行業的使命。私募行業應秉持長期投資、價值投資的理念，做到“專業、專注”。就私募基金而言，核心是要提升投研能力，管理機構要構建好的投研制度體系，完善人員激勵機制；投研人員要注重掌握扎實的方法論，還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質和平和的心態。

第三，立足可持續穩步發展，避免規模沖動。私募基金管理人要清醒地認識到，規模要與投研、合規、銷售、運營等各項能力建設相匹配。私募基金管理人要扎扎實實做業績，業績是因，規模是果。有了堅實的基礎，規模增長才可能持續。私募基金管理人保持長遠眼光，要深刻認識到，可持續的發展才是真實的發展，穩扎穩打才能健行致遠。

第四，培育核心人才，倡導團隊精神。可以說私募基金行業的核心競爭力是人才。因此，私募基金行業要注重吸引和培養人才，打造優秀團隊，探索和運用好合伙人、股權激勵等制度，建立合理的激勵約束機制，充分調動和發揮人才積極性。

第五，樹立品牌意識，努力打造百年老店。品牌是任何行業最重要的無形資產，在產品生產領域，面對激烈的市場競爭，要塑造品牌，在金融服務領域，品牌更為重要，比如國際上私募基金往往通過專業的形象和服務水平向特定人群傳遞美譽度和信譽價值。

第六，根植于服務實體經濟，努力發揮行業價值。私募基金的社會價值在于服務實體經濟，在于為投資者帶來價值回報。因此，私募基金管理人要找準服務實體經濟的切入點和結合點，以服務實體經濟為已任，以為投資者創造價值回報為目標，盡可能實現投資價值與社會價值的統一。

最后不能累積的東西都是垃圾，守法合規是做企業的基本常識，在這個前提上，企業才有可能做久做大。私募獲利了，便是對社會產生價值了，因為將資源投到了有未來發展的企業中，不論直接或間接。當一個人有幾個億，叫做有錢，有幾十個億，叫做資本，那可以幫助產業發展。有幾百個億是社會資源，有更大的力量讓社會變的更好。我們都是社會的一分子。

七禾網29、近年來，某些私募機構能為投資者帶來超額收益，另一些則跑輸了大盤，也有統計指出，2016年到2017年上半年，總體上平均來說，私募機構并未給投資者帶來正收益。您如何看待私募機構這個群體的社會價值？

言程序：根據Barclay CTA Index的表現(https://www.barclayhedge.com/research/indices/cta/sub/cta.html)，2015～2016全球CTA平均沒有獲利，但也沒有虧損。故事的最高峰在2017年2～4月，報章不斷報導巴菲特幾乎贏了10年賭局，巴菲特曾公開說，他愿意以100萬美元打賭，賭的是從2008年1月1日起到2017年12月31日為止，十年時間內，標普500指數的獲利回報率，一定會超過任何對沖基金經理人組合的基金回報率。引述言起導師苑舉正教授的話：“ 對于經理人而言，輸了一場這么高調的賭局，真是情何以堪，但是請不要犯了以偏概全的錯誤。塞迪斯只是眾多經理人之一，而且是那一個輸了100萬美元的經理人，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就是這個道理?！?/p>

新聞的報導只能說明目前的現象，因為全球波動率低，交易機會比較少，私募也較難獲利。但反過來說，2008年的金融海嘯，持有全球股市可是50%的回撤，連巴菲特也被全球新聞說，“老了，股神該換人了?！敝皇秋L水輪流轉罷了。如果以曲線來說，股市2008年來是超過50%的回撤，再加上近年的飆漲。私募自2008年來是穩定的上漲，但近年持平。投資人應該如果做選擇呢？我們會說，投資不能只看報酬率，要看的是報酬/風險的倍數。不同的投資有不同的特性，事實仍然證明，私募仍然是報酬/風險比股市高的投資。

用價值型的角度來說，在如此困難的時局下，仍然不賠，甚至小有獲利的私募，即是未來數年最好的投資標的。尤其全球股市漲到高位，高點的股市，和低點的私募，我想，如何選擇，應該很簡單。

七禾網注：成績代表過去，未來充滿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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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對話整理

2017-07-04